那一次，我真不舍

■郑 楠

那一天，我从考场像丢了魂一样走了出来——为什么？为什么要走得那么快？六年，就这样度过了。

我颤抖着走进教室，大家都来齐了，老师也来了，看着肖老师沧桑脸庞上欣慰的笑容，我的心那么痛——明明就要走了，干嘛还要强忍着笑！

不知到底过了多久——仿佛是一个世纪吧，又好像只是几秒钟的工夫，我便出了校门，望着肖老师离去的背影，我好像离了家——明明已经都结束了，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肖老师，你说我们还会重聚吗？

望着肖老师远去的高大背影，我只知道，泪水在我的眼眸里疯狂地打转，曾经与老师、同学度过的一幕幕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播放：

“别哭啦！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！”肖老师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一个泪人。“好……”

“你怎么这么没精神？年轻人要有点朝气啊！”肖老师拍了拍一个劳累了一个上午的学生。“哦。”

“唉……，你这次又错了一道题，又没考满分。”肖老师在对一个沾沾自喜的男孩叹气。

……

泪水终于涌了出来——走了，走了……那个连一句夸赞都吝啬地不给予我的老师走了，再也没人会对我这样严厉、这样好了……

老师，不要走……可是走了的已经走了，走了的再也回不来了——可是，老师，再批评我一句，好吗？

对不起，肖老师。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，我的月考成绩已经出来了，如果您知道的话，肯定又会说：“你这次考得一塌糊涂！”老师，您说为什么，为什么直至今天想起过去那些事时，我的心会莫名地那样痛，我会莫名地泪水涟涟？

肖老师，下一次再带我们唱一遍校歌，好吗？

（作者系市十五中学初一47班学生）